基层公务员经济社会发展战略创新观
——专访湖南省安乡县发改局任凌云同志
编者按：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强调，必须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等各方面创新，让创新贯穿党和国家一切工作，让创新在全社会蔚然成风。理论创新是各项工作创新的先导，是一切创新的源泉，党的十九大更是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写进了党章，把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新经济思想写进了党章。理论和观念的创新，不仅是理论工作者职责，也是在全国各地各条战线上努力工作的所有人的职责。为此，《经济学家周报》特约记者田广教授专门采访了湖南省常德市安乡县发改局资深科员任凌云同志。
记者：据我们了解，经济日报出版社出版了您的专著《富国策》，在这本专著中，您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所面临的几个重大问题进行了阐述，并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能否请您简要向我们的读者介绍一下您的这本专著的主要理论观点吗?
任凌云：这本专著首先系统介绍了我创立的一个新经济学理论——共赢经济学，其主要观点就是只要政府建立并维护真正平等自由的市场经济制度，市场就能让人们发挥出自己最大才能，并且根据自己劳动创造的价值获得报酬，也就是“各尽所能按效分配”，实现个人利益最大化和社会整体利益最大化的统一，也就是个人和社会的共赢。真正平等自由的市场经济体也能最大限度根除贫穷腐败和污染，并且不会爆发经济危机。
共赢经济学还就如何建立真正平等自由的市场经济制度提供了理论支撑，即政府只要通过反垄断、打击违法犯罪、监督信息不对称、限制负外部性、保障每个国民平等享受大自然赐予的资源等行为建立真正平等自由的市场经济制度。这正好为党的十九大写入党章“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新经济思想提供了路线图。一方面，共赢经济学准确界定了政府的职责范围，即政府除了做好反垄断、打击违法犯罪、监督信息不对称、限制负外部性、保障每个国民平等享受大自然赐予的资源等工作之外，其他资源配置的工作都交给市场，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另一方面，共赢经济学又就为政府如何做好反垄断、打击违法犯罪、监督信息不对称、限制负外部性、保障每个国民平等享受大自然赐予的资源做出了理论创新。
共赢经济学理论在继承西方经济学和政治经济学基本理论的基础上，结合自己对经济现象观察思考，提出了基于复杂人性的个人利益最大化规律，效用价值论和劳动价值论统一的价值规律，基于信用货币的现代货币流通规律，这三大基本经济规律构成了共赢经济学理论基础。
共赢经济学理论还在垄断和反垄断、管制负外部性、信息不对称和如何建立廉洁高效的政府等具体理论有所创新。
垄断和反垄断理论创新。共赢经济学重新定义了垄断的概念：垄断就是限制竞争。根据这个定义，判断一个市场是否存在垄断不是依据市场上企业数量多少判断一个市场垄断和竞争程度，而是根据市场上是否存在限制竞争的行为来判断是否存在垄断。限制竞争造成垄断的力量来自四个方面。一是通过行政行为限制竞争造成的垄断，比如各种行政许可限制，政府特许经营行为。二是市场暴力垄断，比如黑社会组织经常在砂石市场通过违法犯罪手段限制别人从事砂石经营，还有一些菜市场也存在这样的组织。三是企业通过独占有稀缺自然资源限制竞争造成垄断。四是市场主体相互勾结达成垄断协议建立各种垄断企业组织限制竞争的垄断行为。因此，界定垄断的标准就是市场上是否存在限制竞争的行为。就看行业市场是否存在通过行政、暴力、协议、独占稀缺自然资源等限制竞争的行为，存在就是垄断，不存在就没有垄断，而与市场中企业数量没有关系，只要不存在限制竞争行为，市场中只有一个企业也不构成垄断。因此，反垄断就禁止各种限制竞争行为。
外部性理论创新。庇古和科斯队关于外部性理论各自存在现实中无法应用或者应用效果差的缺陷。科斯理论的前提是产权是明确界定的，而事实上，像环境资源这样的公共物品产权往往难以界定或者界定成本很高，从而使得自愿协商失去前提。自愿协商是否可行还取决于交易费用的大小，如果交易费用高于社会净收益，那么，自愿协商就失去意义。所以科斯理论也有大量的外部性问题无法解决。庇古税依靠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解决外部性问题，但是社会福利函数是一个动态的存在，任何人无法确定这个函数。所以庇古税现实中根本就不好使用，尽管多少能够控制一些负外部性问题，但是带来了大量的腐败和财政资金浪费。
面对负外部性问题，共赢经济学提出首先运用科斯定理，让市场解决负外部性问题，市场解决不了问题，必须要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解决。但是按照庇古理论，我们必须知道社会福利函数，但是社会福利函数确实客观存在，任何人又无法确定这个函数的情况。针对这种情况，共赢经济学提出了从整体上把握这个社会福利函数。既然在没有外部性存在的情况下，市场机制就能自动帮助社会实现社会福利最大化，也不需要知道这个社会福利函数的各种系数和函数关系。有负外部性存在，市场机制就不能自动帮助社会实现社会福利最大化，所以不需要知道整个社会福利函数，只需要消除影响负外部性的因素，市场机制就能实现社会福利最大化。从而避免庇古税理论必须找到社会福利函数——包括引起外部性和受它影响的所有个人的边际成本或收益，拥有与决定帕累托最优资源配置相关的所有信息的难题。
对信息不对称理论的创新。西方经济学一直把信息不对称作为政府干预经济的理论依据之一。而共赢经济学发现信息不对称无处不在，市场主体存在大量信息不对称，政府干预经济同样也存在信息不对称，指出了信息不对称根本就不能成为政府干预经济的理论依据。共赢经济学信息不对称理论解决信息不对称造成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方法与西方经济学有显著不同。西方经济学企图通过消除市场主体之间的信息不对称解决市场失灵。而共赢经济学通过在信息不对称的条件下通过体制机制创新解决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问题。
解决民众和官员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造成政府失灵的方法。政府和全体社会成员是一种代理关系，民众和政府官员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无法避免，而且由一个个官员组成的政府也会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建立一种能够实现官员利益和社会利益一致的官员利益分配机制。
比如：在现行道路交通投资体制下，一条县级道路维修，修建不按标准来，偷工减料，平时也不好好维护，就等道路快点烂，再向上级争取资金。这种权责不清的道路修护体制，倒霉的就是国家和民众，国家多掏钱，民众没有好路走。但是对上级部门领导和地方路政部门和施工单位却是三方共赢。国家钱再多，也不能平白无故进入领导腰包，但是领导给下面资金支持，下面人都会懂事的给领导送红包。这样地方路政局有钱修路，就可以向施工单位收红包，施工单位偷工减料才能多赚钱，又有钱给领导送红包，路没有修好，烂得快又可以再向上级争取项目建设资金。
如果通过改革在交通运输领域建立官员利益和社会利益一致的官员利益分配机制，这种情况完全改变。比如把交通投资体制这样改革：在已经修建了的道路安装车辆通行监控设备，这样就可以能够准确计算该道路上发生的理论养路费，再把这条道路建设养护权进行招投标，谁需要养路费与理论发生养路费比例系数最低谁就中标。这样建设养护单位把道路建设养护得越好，跑过的车辆越多，他们赚的钱就越多。对于各级交通投资管理部门采取这样奖励措施，每年节约养路费越多，分配给他们收入就越多。这样道路建设部门也就不需要偷工减料赚钱，各级交通投资管理官员也就不必要在浪费中腐败，腐败中浪费了，人民群众也不需要监督他们了。
破解市场主体之间信息不对称导致市场失灵的方法。由于信息不对称的存在可能导致市场出现逆向选择的问题，劣胜优汰，造成市场失灵。但是信息不对称造成的市场失灵除了涉及到负外部性、反垄断、违法犯罪三个方面的信息不对称造成的市场失灵外，其他的不要政府干预，而是依靠市场主体通过创新交易机制、创新产品设计等方法消除由信息不对称造成市场失灵。
共赢经济学还重点探讨了公众企业所有者和经营者之间的问题。现实经济中贱卖国有资产、经营者畸形高薪酬等问题都是由所有者缺位造成的。目前在多数世界500强的企业中，没有一个股份超过1%的自然人股东，在企业管理方面搭便车的思想严重，而且政府没有严格执行那些管制公众企业弄虚作假法律制度，这就造成了上市公司所有者缺位和内部人控制。共赢经济学主张政府不应该直接干预企业，但是可以通过公司治理制度设计间接进行干预。这样政府就清楚了自己的职能边界，不做自己不该做的事情，做好自己该做事情就行了。他认为不管是国有企业还是上市公司他们都应该受证监会的监督和约束，可以把证监会作为独立董事指定机构。
记者：您认为我国当前经济社会发展中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有哪些?我们应该怎样来有效解决这些问题?
任凌云：我认为我国当前经济社会发展中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有收入分配不公造成贫富悬殊、官商勾结造成的不公平竞争、雾霾等环境污染等问题，简单地说就是贫穷、腐败和污染等问题。
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我的专著《富国策》有非常系统全面解决方案，我在《中国经济还能以8%速度高速发展30年》中全面介绍分析了只要实施《富国策》政策制度改革方案，就能根除贫穷腐败和雾霾，并且还能保证中国经济以8%速度高速发展30年。我在这里简要介绍一下《富国策》如何通过政策制度创新根除贫穷、腐败和污染，并保证中国经济继续高速发展。
第一个政策制度创新就是进行税收结构体制改革和财政预算体制改革。光是资源税改革就能根除贫穷和大幅度减少污染物排放。征收高额资源税，一年就可以为国家增加税收4.2万亿元左右。4.2万亿元可以让13亿中国人人均分配到3200元左右，这个税收主要是资源高消费人群支出，让每个国民收入都增加3200元，可以让低于贫困线的低收入人群的收入翻番，直接让中国7000万贫穷人口全面脱贫，而且对于不贫穷的人也是公平的，避免了扶贫政策养懒汉的责难。因为煤炭资源税大增之后，使秸秆发电成为有钱赚的投资就能最大限度减少露天秸秆焚烧，煤炭石油价格提高可以减少煤炭石油等消耗，从而减少污染物排放。城乡垃圾和餐馆废弃物的价值都会大增，从而做到城乡垃圾和餐馆废弃物能够资源化利用，并且能够避免地沟油流入食品市场，用地沟油炼制汽柴油比用石油还赚钱，谁还用冒着砍头风险在食品行业中用地沟油呢?
第二政策制度创新就是禁止一切生产性税收优惠减免和财政资金补贴政策，完善公共项目投资体制。从而根除官员利用政策制度设租寻租的腐败机会，从而解决“不能腐”的问题。
第三创新公务员绩效考核和薪酬制度，让环保执法部门执法效果和薪酬收入正相关，从而避免环保部门执法不严。并且还可以让所有公务员都不腐败，也能通过自己工作努力获得应得的合理薪酬，从而让政府官员从内心不想腐!
《富国策》在医疗卫生、投资金融、交通能源、科技教育、节能环保等各行各业都有政策制度创新，又为党的十九大写入党章的“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供了具体方案设计。
记者：习近平总书记曾经指出：“我们必须把发展基点放在创新上，通过创新培育发展新动力、塑造更多发挥先发优势的引领型发展，做到人有我有、人有我强、人强我优。”请您能否就此发表一下您的观点和看法?
任凌云：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把发展基点放在创新上，这非常正确。如何才能发挥出人民群众创新积极性呢?我认为科研体制的制度创新是科技创新的先导。
中国近十多年来科研造假骗取中国科研经费，弄虚作假修改实验数据伪造论文，剽窃抄袭论文，买文章买版面发表学术论文，半数以上科技成果成“展品”、“泡沫”专利和“垃圾”专利横生等科研乱象层出不穷。中国科研领域之所以出现这些乱象，就是因为中国科研体制制度在科研经费分配、专利审批收费、科教医人员职称等制度存在违背人性、逼良为娼让好人办坏事的逆淘汰激励机制。所以这就需要用共赢经济学重构我国科研体制，建立一个能够实现社会、政府、科研学者三方共赢的科研体制。
1、改革科研经费分配制度
⑴完善基础科学经费分配
基础科学，包括基础自然科学和基础社会科学，废除课题制，除了拿出一部分钱用于各个公共科学实验室建设和运行外，其他资金实现按机构和人员的平均主义分配制度。
建立公共科学实验室管理运行机制。把一些基础科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变成公共实验室，任何国内科研人员都可以申请免费使用这些实验室，不管实验成功与失败，实验结果要让所有科研人员共享使用。如果实验成果被其他科研人员发表文章采用，其实验成果可以认定为公开发表科研成果。
建立基础科研机构按人头分配科研经费的制度。让把所有基础科学科研机构都归口到科技主管部门管理，由科技主管部门长期按着固定比率分配给各个科研机构。建立科研监督检查制度，对于明显虚假、名不副实的科研机构进行清理。明显虚假、名不副实的科研机构的界定：一是没有机构和人员，纯粹套取政府科研经费的机构;二是只有少数行政人员，没有科研人员，不做科研工作，没有科研成果，专门套取科研经费;三是只有少数行政人员，只有兼职科研人员，基本上没有科研成果，套取科研经费为主要职责;四是完整机构，但是其科研人员，大量到外单位兼职，走穴，或停薪留职。对于前三种科研部门给予取缔，没收其获取科研经费资格，对于后一种情况也要根据其实际情况，没收部分科研经费。这些没收的资金50%作为科技主管部门以后新增的工作经费和人员工资福利，另外50%进入科研经费预算与国家预算的每年新增科研经费进入国家科研经费管理账户，作为下年新增的科研经费。新增科研经费50%按原来比例发给原来的科研部门，另外50%用于新建科研机构，新建科研机构的经费没有用完可以累积到明年，但是不得挪用为科研主管部门的工作经费和人员工资福利。对于新建科研机构必须认真规划，如果出现新建科研机构出现了明显虚假、名不副实的科研机构的情况，要追究科技主管部门和科研机构当事人的行政和刑事责任，还要十倍追讨被骗经费，科研机构没有偿还能力的，要科技主管部门偿还。
⑵完善应用型科研和应用型社科课题制度
对应用科技研究和应用型社科科研仍然采用课题制，但是国家财政预算和资金分配方式要改革。对于政府部门(包括党政机关军队等)是需求方的科研课题，资金直接给需求方，由需求方向科研机构采购。对于满足市场需求工科和应用型社科科研课题经费建立风险投资基金，原来无偿支持项目资金模式，存在造成腐败、僧多粥少、破坏公平竞争等缺陷。所以我们建议用国家政策贷款支持代替无偿投资项目支持。具体建议方案如下：把科研课题项目资金存入银行作为科研课题项目贷款保证金，10倍科研课题项目贷款保证金就是应发科研课题项目贷款，实际发放科研课题项目贷款额除以应发科研课题项目贷款额就是放款比例。比如：国家给国家工程科研课题项目资金300亿元，存入银行的科研课题项目贷款保证金300亿元，那么应发科研课题项目贷款额就是3000亿元，如果实际发放科研课题项目贷款额1200亿元，放款比例就是40%。保证金利息(按照给银行贷款利率计算)乘以放款比例所得资金，作为奖励给科学技术知识产权部的工作经费和工作绩效奖金，科学技术知识产权部对科研课题项目贷款进行担保，对贷款偿还要付连带责任，对骗贷行为追求刑事责任，对科学技术知识产权部的责任人要追究失职渎职责任。把累计剩余科研课题项目贷款保证金留作工科科研经费留给科学技术知识产权部管理。
2、改革专利审批收费制度
简化专利收费，只设专利申请审查费和专利保护费。专利申请审查费为5000元一件，同一类型可以归为一件，如果专利通过了审查批准，就免收审查费，给予免费登记。如果申请人申请一类专利包含多项内容，有部分不合乎条件，通过审查人修改删除不合乎条件的部分后通过审查，给予登记，但是不减免审查费。如果专利审查不能通过，预收的5000元审查费不予退还。专利保护费就是该专利转让、出租或被侵权赔偿时收取相应金额5%的专利保护费。如果因为专利登记机关错误造成专利纠纷损失，专利登记机关要负连带责任。如果申请人专利符合条件，没有通过，申请人可以通过复议、诉讼等方式审查，如果复议或者诉讼成功，专利审查部门不但退还审查费，还要赔偿复议、诉讼造成的损失。专利没有转让、出租或被侵权赔偿时不收取专利保护费。
科研机构成果认证只收认证费，每项5000元，如果通过认证，就减免收费。认证成功的成果只要科研单位同意都以进行免费专利登记。
专利收费的使用，专利收费50%用于基础自然科学研究，25%用于应用工程科学研究，25%用于科学技术知识产权部的办公经费和人员开支，25%用于应用工程科学研究取得的收益分成，也最终归科学技术知识产权部使用。
3、重组科技部与知识产权局
科技部和国家知识产权局合并重组为科学技术知识产权部。除了内设了办公厅、国际合作司、人事司、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机关党委、监察局、离退休干部局、信息中心等综合司局外;其他原来科技部和国家知识产权局的司局都重组为科技经费监管司和若干知识产权认证专业司，包括基础研究司、高新技术发展及产业化司、农村科技司、社会发展科技司、中国生物技术司、工业专利管理司等。另重组几个直属专业研究所。科技经费监管司负责科研经费的分配，监察局主要负责虚假科研机构审查处理，知识产权认证专业司都是认证登记各研究机构的研究成果和审查相应专业工业专利工作。对于研究机构科研成果只认证登记，不做评级处理。把其他部委的科技管理机构全部归口合并到科学技术知识产权部。
地方政府科技主管部门只设到地市级，内部机构参照中央机构根据自己需要设置。科学技术知识产权部两个收入来源作为工作人员工资福利和工作经费，一是查处虚假科研机构的没收所得的50%，二是专利收费总额25%和投资科研项目的收益。工资福利和工作经费实行节余归自己自由支配，超支就只能减少工作人员工资。
4、完善职称制度
第一，职称改为从业资格水平等级认定，不再直接与学校、医院、科研机构、国有企业薪酬待遇挂钩。学校、医院、科研机构要进行薪酬制度改革，教师、医生、研究人员工资都由用人单位和聘任工作人员双方协商自主决定，在工资制度改革没有到位之前，公立医院学校、医院、科研机构、其他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都按照初始文凭和工作年限决定基本工资和福利待遇，其他绩效工资奖金根据其他工作效果由所在单位确定。第二，评定标准严格把关，以论文和著作的质量为标准，除了根据所发表的刊物级别的高低判断外，还要相关专家对其文章的学术价值进行评定，并且要把其工作和学术研究概况、论文和著作在网上常年公示，让网上专家给评定，如果发现存在任何弄虚作假行为就要取消其职称认定。第三，评定职称不搞指标数量限制，凡是符合条件都一律评上。
记者：作为一个党的基层工作者，您为什么会对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宏观战略问题如此关心?您的这种理论思考对您的日常工作有些什么具体的指导意义?
任凌云：首先我从小就有振兴中华之理想，初中生时代就熟读《毛泽东选集》，高中时代就学习了《邓小平文选》，深深受到了毛泽东、邓小平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忧国忧民情怀影响。其次，我在北京物资学院——母校居安思危，把当时一个系三个专业合并成为一个专业，给我们开设了近60门基础课和专业课，使我有了全面深厚的文理工知识功底。在国防科大攻读公共管理硕士时，学习的就是公共经济学、公共管理学、公共政策分析等课程，让我有了研究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宏观战略问题的专业基础。最后，就是我发现在基层工作中发现很多工作不是基层干部工作不努力，有些问题是因为国家政策制度设计存在不足造成的，这也迫使我不得不去思考一些宏观政策制度问题。
我的这种理论思考对我的日常工作的指导意义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个方面能够真正帮助人民群众想出好的多方共赢解决问题方案化解社会矛盾。比如安乡县香格里拉小区停车收费及分配方案。
1、收费方案：30分钟内免费，30分钟—1小时30分2元，1小时30分以上的每增加1小时加收1元，不足1小时的按照1小时计算。比如：30分钟就是免费，31分钟就要2元，1小时30分钟2元，1小时31分钟3元，以此类推。收费只包括停车位费，不负责车辆保管费。对于业主的车辆白天(8：30—20:30)免收停车费，晚上(20:30—8:30)按照正常收费。
2、停车费分配方案：总分配方案是物业公司按照10%总停车收费收取管理费，剩余部分再按照下面方案分配。总停车收费包括现金收费和有车位车主预充值收费，有车位车主预充值收费实际上没有实质性现金收入。第一是83个公共车位的收费分配方案：公共车位收费收入首先给物业公司提取10%的管理费，其余90%按照业主总数平均分配给业主。第二是192个私人车位和未卖出车位的收费分配方案：每年年初给私人车位主停车卡中充值365×12×90%=3942元。每年年底再结算时，首先计算车位使用率，停车费的总收入减去公共车位收费收入分配294462元和物业管理费之后，剩余现金就是分配192个车位车主的总额。
3、这个停车收费分配方案的好处分析：可以给每一个业主每年增加500元公共停车位停车收费收入，给有私人车位的业主每年停车费充值3942元，对于一年内没有使用完停车费充值的业主还可以根据余额减去不参与分配金额后多少按比例分配停车费。二是可以给物业每年增加10—20万元的停车管理费收入。三是充分利用地下私人车位节约车位资源。由于目前没有统一收费，私人车位空着，车位主也不会让其他业主的车停到其私人车位上。现在收费制度下，私人车位主把没有停车的私人车位提供给其他业主使用就可以得到经济补偿。这样就可以充分利用私人车位，减少资源浪费。四是大幅度减少小区超额停车的数量提高了小区品质。第一，小区实行停车收费之后，可以减少小区业主之外的车主把车停进小区。第二，一部分可以在附近单位停车的业主可以不用把车停在小区里。第三，充分利用地下私人车位可以消化一部分超额路面停车。
第二个方面可以纠正在自己工作中一些错误的做法。比如城市自来水定价中的成本监审工作。如果按照原来流程中，监审具体企业成本，这样不但费时费力，而价格反而定不准，还可能把政府定价行为变成鼓励自来水公司浪费的机制。因为原来做法实际违背价格规律，相当于用具体企业成本代替社会平均成本，企业跑滴漏越严重，管理水平越低，我们就会给该企业生产的自来水定价越高;而企业管理水平越高，跑滴漏越少，我们就给这个企业生产的自来水定价越低。这样我们价格管理部门的自来水定价就变成了鼓励跑滴漏，惩罚精细管理的定价体制。据此，我就提出了一种根据物价指数和电价的变化制定水价的制度。
第三个方面就是对我们执法工作中经常会做一些违纪的事情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可以向上级提出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好建议。比如我们县的乱收费、乱罚款，和违法行为搞分赃制事情屡禁不止。
之所以会出现了这个结果，就是因为我们县财政预算制度出现了问题，县政府给每个单位都下达了创收任务，各个单位不乱收费乱罚款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县里的任务。而我们价格监督检查，县里也下了罚款任务，我们不和违价行为搞分赃制，单位就无法完成任务。所以我就向县委政府提出了取消收费罚款任务根除乱收费乱罚款的建议。
（来源：企业家日报，文/经济学家周报特约记者田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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