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十九大报告扶贫论断的体会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所作的《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报告(新华社授权发布,以下简称十九大报告)中的扶贫论断,对脱贫攻坚和今后扶贫工作作出了新部署、提出了新要求。这与之前党的十二大至十八大的七个报告相比较,不仅有直接论断而且也有间接论述,不仅涉及当前脱贫攻坚也涉及今后扶贫工作,不仅涉及国内反贫困也涉及到全球反贫困。认真学习领会这些重要论断及其与之相关论述,对我们打赢脱贫攻坚和做好今后的扶贫工作,为全球减贫治理贡献中国方案,具有十分现实而深远的重大意义。
上篇:决胜脱贫攻坚
一、脱贫攻坚战取得决定性进展
十九大报告共提到“贫”27次、提到“贫困”10次,提到“扶贫”4次、提到“脱贫”10次,可见党中央正视贫困的现状,同时下大力气去扶贫,最终让贫困人口脱贫。十九大报告对扶贫的直接论断共有七处,特别是其中用一个独立的段落强调:“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这更是前所未有的。十九大报告扶贫论断第一处指出:“脱贫攻坚战取得决定性进展,六千多万贫困人口稳定脱贫,贫困发生率从百分之十点二下降到百分之四以下。”这是对十八大以来脱贫攻坚成就的充分肯定,坚定和激励了我们进一步打赢脱贫攻坚战的信心决心。这五年,脱贫攻坚的巨大成就主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贫困居民大幅减少。2013年至2016年4年间,每年农村贫困人口减少,全国都超过1000万人,累计脱贫5564万人;四川都超过100万人,累计脱贫478.8万人。
十八大以来的5年,全国、四川减贫人口规模(万人)
注:2017年为《政府工作报告》计划数。
(二)贫困比重大幅降低。贫困发生率,全国从2012年底的10.20%下降到2016年底的4.50%(如果计算到今年9月底,肯定在4%以下),下降5.70个百分点;同期,四川从11.45下降到4.30%,下降了7.25个百分点。
十八大以来的5年,全国、四川贫困发生率逐年下降表(%)
注:2017年数据为笔者预测数,以国家权威部门发布的为准。
(三)收入增幅高于全国。2016年,贫困地区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8452元,比上年实际增长8.40%,增速比全部农村居民收入快2.20个百分点。
(四)生活水平明显提高。2016年,全国农村地区建档立卡贫困户危房改造158万户;同期,四川易地扶贫搬迁建房9.70万套、惠及33万人。同时,贫困居民住房、饮水、通电、网络电视广播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娱乐、医疗保健等服务消费支出比重提高。
(五)贫困面貌明显改善。贫困村村容村貌 、基础设施、产业发展 、公共服务、人居住房环境等都有较大改善。
同时,脱贫攻坚还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一是切实加强领导。经过党的群众路线教育等活动的洗礼,各级领导与群众的联系普遍增强。脱贫攻坚实行“中央统筹省负总责市县抓落实的管理体制”,“四梁八柱”性质的顶层设计基本形成。地方和基层实行了领导小组双组长制,“五级书记”一起抓扶贫,层层立下“军令状”,强化约束退出机制,严格考核与第三方评估等。
二是实施精准扶贫。各地认真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扶贫开发贵在精准,重在精准,成败之举在于精准”要求,加强建档立卡,落实“七个精准”和“七个一批”,以及扶持谁、谁来扶、扶什么、如何退的“四问”。因为精准扶贫,贫困村庄改变了摸样,贫困家庭改变了命运。
三是增加财政投入。1980年,中央财政专项扶贫资金8亿元,从1位数增长到10位数用了3年时间,从两位数到三位数用了17年。脱贫攻坚以来的几年,中央财政专项扶贫资金增长是最快的。2013年至2017年,中央财政专项扶贫资金累计投入2815亿元,平均每年增长22.70%;省级财政扶贫资金累计投入1825亿元,平均每年增长26.90%。同时,金融行业也参与其中,截至6月底扶贫小额信贷累计发放3381亿元,安排易地扶贫搬迁专项贷款3500亿元。
十八大以来的5年,中央财政专项扶贫资金投入(亿元)
注:根据财政部、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网站整理。
四是各方广泛参与。党政机关、东西协作、社会各界,广泛动员、广泛参与,做到了全党动员、全民参与,举全国全社会之力于脱贫攻坚。特别是社会力量也成为脱贫攻坚的助推力量,320个中央单位和恒大、京东等21992家民营企业展开帮扶行动。
五是发挥群众主体。贫困地区广大干部群众,特别是群众的决策主体、参与主体、受益主体作用,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和释放。
二、脱贫攻坚任务艰巨
十九大报告扶贫论断第二处指出:“民生领域还有不少短板,脱贫攻坚任务艰巨,城乡区域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较大,群众在就业、教育、医疗、居住、养老等方面面临不少难题”。那么,“脱贫攻坚任务艰巨”究竟“艰巨”在哪里呢?笔者认为,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首先,时间紧。要完成“确保到二〇二〇年我国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的既定目标,可用的时间仅有3年多一点点了。
其次,任务重。从人口看,到2016年底,农村贫困居民,全国尚有4332万人。这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总人口规模。全球224个国家和地区,人口规模4000万以上的仅为33个。
第三,要求高。要做到“脱真贫、真脱贫”。这个要求是必须的,但也是很高的;虽然仅六个字,但是完全可以说,字字重千钧。
第四,难度大。脱贫攻坚已经到了决战决胜阶段,越往后难度越大。现在亟需脱贫的对象,大都是条件较差、基础较弱、贫困程度较深的地区和群众。攻克这些地方和人口的脱贫任务,都是需要下大力气解决的“硬骨头”。具体说:
一是生存条件差。目前剩余的贫困居民,主要分布在自然条件较为恶劣的边远山区、高寒地区。不仅自然条件差,基础设施、发展条件、人居环境等也差。
二是人文素质低。以致贫原因来看,因病致贫的全国为44%,我省为53%,巴中、凉山等为60%以上,个别县达70%。
三是贫困程度深。“七难八难”问题较为突出,譬如住房难、行路难、饮水难、用电难、就学难、就医难、通信难、增收难,等等。
总之,贫中之贫,困中之困,难中之难,坚中之坚的特点突出。
三、深入开展脱贫攻坚
十九大报告扶贫论断第三处为:“深入开展脱贫攻坚,保证全体人民在共建共享发展中有更多获得感”;第四处为:“特别是要坚决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的攻坚战”;第五处为:“加大力度支持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边疆地区、贫困地区加快发展”;第六处为:“四、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让贫困人口和贫困地区同全国一道进入全面小康社会是我们党的庄严承诺。要动员全党全国全社会力量,坚持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坚持中央统筹省负总责市县抓落实的工作机制,强化党政一把手负总责的责任制,坚持大扶贫格局,注重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深入实施东西部扶贫协作,重点攻克深度贫困地区脱贫任务,确保到二〇二〇年我国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做到脱真贫、真脱贫”;第七处为:“鼓励引导人才向边远贫困地区、边疆民族地区、革命老区和基层一线流动”。十九大报告旗帜鲜明地提出,要“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具体怎么打?这第三至第七处,着重强调了以下重要内容:
(一)强调了深入开展脱贫攻坚的重要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十九大报告作出的的重大判断。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到基本实现现代化,再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战略安排。从现在到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期。要突出抓重点、补短板、强弱项,特别是要坚决打好“精准脱贫”等三大攻坚战,使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得到人民认可、经得起历史检验。“让贫困人口和贫困地区同全国一道进入全面小康社会是我们党的庄严承诺。”这句话写入了十九大报告,这是中国共产党向世人所做的宣言,更是必须完成的硬任务,充分强调了打赢脱贫攻坚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紧迫性。
(二)提出了精准脱贫的更新更高要求。首先强调要“确保到二〇二〇年我国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这是目标,也是任务,更是承诺,是2015年10月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首次提出的,同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作了重申。这次除了重申,还提出了“做到脱真贫、真脱贫”这个更新更高的要求。说“新”,这是第一次在党的报告里提出;说“高”,是对脱贫攻坚质量的要求。脱贫攻坚不仅要讲“量”更要讲“质”。做到“脱真贫”,就是入围的建卡贫困户,必须是真真实实的贫困户,决不能是不贫困而入围的所谓“贫困户”;做到“真脱贫”,就是决不能弄虚作假,决不能数字脱贫,决不能纸上脱贫。这就必须落实好习近平总书记的要求:“脱贫攻坚工作要实打实干,一切工作都要落实到为贫困群众解决实际问题上,切实防止形式主义,不能搞花拳绣腿,不能搞繁文缛节,不能做表面文章。”
(三)指明了深入开展脱贫攻坚的重要政策举措。
一是“要动员全党全国全社会力量”。脱贫攻坚是一场前无古人的和平时期的“硬仗”,任务十分艰巨繁重,必须全党动员、全国行动、全民参与,集聚全社会的力量,否则,就难以取得胜利。我们的扶贫开发,过去提“政府主导”,但是,从党的十八大以来的五年实践看,是党政共同主导且重在各级党委,譬如各级脱贫攻坚领导小组实行“双组长制”,省市县乡村“五级书记”抓扶贫,这就是很好的佐证。脱贫攻坚是党政主导、部门主抓、行业主帮、社会主动、群众主体的。必须“要动员全党全国全社会力量”,也只有全党动员才能做到这一点。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
二是要“坚持精准扶贫、精准脱贫”。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湖南省花垣县十八洞村正式提出:扶贫开发要“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精准扶贫。”2015年1月,在云南考察工作时,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精准脱贫。他说:“要以更加明确的目标、更加有力的举措、更加有效的行动,深入实施精准扶贫、精准脱贫,项目安排和资金使用都要提高精准度,扶到点上、根上,让贫困群众真正得到实惠。”2015年6月中旬,习近平总书记在贵州主持召开部分省区市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时,提出了六个精准、四个一批。在同年的中央扶贫工作会议上,提出了扶持谁、谁来扶、怎么扶、如何退的“四问”。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是重大方略,必须坚持到底。所以,坚持精准扶贫、精准脱贫,也就是要很好地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方略一系列要求,切实做到扶贫要精准、脱贫也要精准。
三是要“坚持中央统筹省负总责市县抓落实的工作机制”。这就要求要对各级组织的扶贫责任进行细分和明确。目前,这一工作机制已经建立,关键在于继续坚持、在于日臻完善,在于抓住县这一个层级。县,它上接中央省市,下连乡村居民,既是上级与下级的桥梁,也是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的基础和关键点。现在的问题,是对县一级绑得有些紧,一些地方在精准扶贫上,县一级基本没有主动权,一切都得听上面的,由此,缺乏自身特色,也缺乏基层探索。
四是要“强化党政一把手负总责的责任制”。这一要求,为打赢脱贫攻坚战提供了保障。只有各级领导真正把扶贫工作记在心上、扛在肩上,脱贫攻坚的各项任务才能持之以恒地得到落实。各级党委政府,应切实强化脱贫攻坚的领导责任制,坚持上下同心同力同向,把片为重点工作到村扶贫到户的工作机制等真正落到实处。切实做到目标任务明确、完成时限明确、帮扶措施明确。强化党政一把手负总责的责任制,履行好扶贫第一责任人的职责,通过“硬”指标,形成“硬”约束,确保脱贫攻坚的顺利实施。再说,这一责任近几年已经逐步建立,这里的关键是“强化”,就是只能增强不能削弱。因此,党政一把手,要从调研决策,组织领导,率先垂范等方面去强化。
五是要“坚持大扶贫格局”。2015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贵州召开部分省区市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中特别强调,“扶贫开发是全党全社会的共同责任,要动员和凝聚全社会力量广泛参与。要坚持专项扶贫、行业扶贫、社会扶贫等多方力量、多种举措有机结合和互为支撑的‘三位一体’大扶贫格局”。脱贫攻坚越往后,越要发挥大扶贫格局的作用。这是因为:一方面,贫困成因是多元的,多元成因需要多元的“药方”,就是要多措并举、综合治理;另方面,单就人口脱贫来说,“两不愁、三保障”目标,涉及到多个方面内容,也需要多部门参与;再方面,从目前到2020年,扶贫的主战场在深度贫困地区,更需要多方协同出力,这样才能使得产业扶贫、劳务输出扶贫、易地扶贫搬迁、交通扶贫、水利扶贫、教育扶贫、健康扶贫、农村危房改造、金融扶贫、土地支持政策、资产收益扶贫各显身手,个性化的中国式扶贫办法也才能不断推出,很多“老大难”问题也才能有针对性措施。所以,我们一定要注意理解把握习近平总书记“大扶贫格局”中的“等多方力量、多种举措有机结合和互为支撑”的含义,它不仅仅单指“专项扶贫、行业扶贫、社会扶贫”。也可以这样去理解和把握,“专项扶贫、行业扶贫、社会扶贫”是从职能分工的角度考虑的。若从资源配置的角度去思考,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创新机制扎实推进农村扶贫开发工作的意见》(中办发〔2013〕25号 )就提出:“构建政府、市场、社会协同推进的大扶贫开发格局”。因此,一些地方探索出的“党政主导、部门主抓、行业主帮、市场主力、社会主动、群众主体”的模式也是可取的。
六是要“注重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可以说,脱贫攻坚进入了“深水区”,这个时候贫困人口和贫困区域会越来越少,但难度会越来越大。我的理解,强调“注重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这既是对扶人口的要求,也是对扶区域的要求。也就是说,不管是对贫困居民还是对贫困地区,都要坚持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就贫困居民来说,扶志与扶智,应当针对有劳动能力的困难群体。他们中,又应分为两类,一类是有劳动能力的,这类人中有的可能是“人穷志短”,需要帮助他们树立自尊自重,自强自立的信心;有的也可能是缺知识缺技能的“有体力、无能力”,需要帮助他们提高技能。一类是未成年人,他们可能存在营养、健康和教育等方面的问题,对这个群体来说,他们主要的任务还是读书,学习知识文化,因而应加强教育扶贫,不让“贫困家庭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就贫困地区来说,扶志与扶智,应当主要在帮助基层干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提高社会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增强执政本领和带领群众脱贫致富的本领。同时,帮助一些贫困户克服“等、靠、要”思想,避免“脱贫又返贫”问题。
七是要“深入实施东西扶贫协作”。东西部扶贫协作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中央作出的制度性的安排。这个安排,很好地体现了邓小平同志“两个大局”的思想。对“深入实施东西部扶贫协作”的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7月宁夏银川主持召开东西部扶贫协作座谈会上就曾指出:“东西部扶贫协作和对口支援,是实现先富帮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目标的大举措,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政治优势,必须长期坚持下去。”所以,东西部扶贫协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充分体现,也是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手段,必须深入实施,建立长效机制,长期坚持下去。从当前看,应当巩固完善创新协作机制。东部地区应主动作为、升级加力,利用自己的“市场、技术、资金、人才、管理、文化”等优势,为西部地区提供市场、传授技术、培养人才,提供力所能及的资金支持和先进管理理念,以提高生产效率和公共服务水平;西部地区更应利用自己的资源和劳动力等优势,引进技术、管理和合作项目,为东部企业提供更好的发展环境和条件。从长远看,还应当通过立法的方式途径,确定东西部扶贫协作的目标任务、保障措施,明确协作双方的权利义务,防止双方的协作事项、协作关系因人事变动等而产生不确定因素。也就是说,西部贫困地区摆脱绝对贫困后,仍需要东部地区提供各方面的扶持,以便不断增强西部地区的自我发展能力,保证脱贫的稳定性进而促进东西部协调融合发展。扶持方式可能将从目前的实现“两不愁、三保障”和解决民生问题转向全方位的经济技术合作,转向全面提升西部地区的管理能力和治理水平。
八是要“重点攻克深度贫困地区脱贫任务”。没有重点,就没有政策。十九大报告强调:“重点攻克深度贫困地区脱贫任务”,这为深入开展脱贫攻坚再次指明了方向。西部地区特别是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边疆地区、连片特困地区贫困程度深、扶贫成本高、脱贫难度大,是脱贫攻坚的短板。脱贫攻坚本来就是一场硬仗,而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是这场硬仗中的硬仗。为推进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习近平总书记在太原主持召开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座谈会,提出了一系列破解深度贫困问题的新思想。他特别强调“3个更加”“4个坚持”“8条要求”,把这“3”“4”“8”落实到位了,重点攻克的问题也就好办了。古人说:“病有标本”,“知标本者,万举万当;不知标本者,是谓妄行”。推进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需要找准导致深度贫困的主要原因,采取有针对性的脱贫攻坚举措。这就要求,必须坚持盯住最困难的地方、瞄准最困难的群体、扭住最急需解决的问题的扶贫“三最”。这是破解深度贫困难题的根本路径。
九是要注重对“老少边穷”地区发展的支持。十九大报告强调“加大力度支持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边疆地区、贫困地区加快发展”,特别是要“鼓励引导人才向边远贫困地区、边疆民族地区、革命老区和基层一线流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深度贫困地区的区域发展是精准扶贫的基础,是精准扶贫的重要组成部分”,扶持深度贫困地区发展与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同等重要。因此,加大力度扶持这些地方加快发展,是必须的。东部地区对西部地区的协作与帮扶工作,也应始终坚持扶贫“三最”,在支持深度贫困地区发展方面有所突破。
中篇:迈向共同富裕
对脱贫攻坚,十九大报告不仅有多处直接论断,而且也有多处间接论述,同时对2020年后的扶贫也有多处间接论述。这不仅为决胜脱贫攻坚提供了强大政策举措支撑,更为今后扶贫指明的方向、描绘了迈向共同富裕的蓝图。
一、对脱贫攻坚的间接论述
(一)教医明显加强。十九大报告讲到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事业发生的历史性变革时指出:“教育事业全面发展,中西部和农村教育明显加强”,并且“在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上不断取得新进展”。五年来,教育、医疗、住房“三保障”,是脱贫攻坚的重要目标任务,得到了各地的高度重视,取得了十分明显的成效,是贫困居民获得感最强的脱贫攻坚工程。想必在未来的三年多点的脱贫攻坚中,这“三保障”还会有更多的投入,有更大的起色,更大的成效,贫困居民也会有更多的获得感,按时圆满完成既定目标任务。
(二)乡村振兴战略。十九大报告首度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并将其与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六大战略并列。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期做好“三农”工作的重要遵循,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一项重大战略任务。脱贫攻坚不是就扶贫抓扶贫,而是把脱贫与以基础设施改善为主体的公共服务、产业发展等系列工作紧密相联,这一点是与乡村振兴战略不谋而合的。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将推动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机结合,把脱贫攻坚的过程变成乡村振兴的过程,着力从深化农村改革、振兴农村经济,完善公共服务、全力补齐短板,振兴农村文化、加强社会治理,坚持绿色发展、保护生态环境,加强党的建设、夯实战斗堡垒等五个方面,变输血为造血,攻克深度贫困堡垒,打赢脱贫攻坚战。
(三)完善政策体系。十九大报告在这方面,都有许多的论述,譬如:一是“统筹城乡社会救助体系,完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以及“加强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和全科医生队伍建设”。农村最低生活保障与医疗救助,是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几个一批中的重点,深受贫困居民青睐。当前重要的是尽快落实低保标准与扶贫标准“两线合一”,这是贫困居民呼声最高的。
二是“健全农村留守儿童和妇女、老年人关爱服务体系”以及“构建养老、孝老、敬老政策体系和社会环境”“加强党内激励关怀帮扶”。目前,农村留守儿童和妇女、老年人群体数量大,确实需要采取特殊政策给予解决。党内的关怀帮扶也较为迫切,我们常说“党员带头勤劳致富”,但是,贫困村党员中确有相当的还是贫困的,因此“加强党内激励关怀帮扶”很有意义。
三是“保持土地承包关系稳定并长久不变,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三十年”,以及“完善天然林保护制度,扩大退耕还林还草”等。这些,在贫困地方都有较高的“含金量”。贫困地方,一个土地承包、一个外出务工、一个退耕还林还草,这“三个一”,是最让贫困居民有获得感的,也是解决脱贫的重要政策举措。特别是重申土地承包“长久不变”并提出“再延长三十年”,这让农民吃了颗定心丸。天然林保护与退耕还林还草工程,多在贫困地方,“完善”与“扩大”的举措,必然让贫困居民的既得利益得到巩固并提升。
无疑,上述政策与脱贫攻坚息息相关,它的全面落实都将极大地推进脱贫攻坚。
(四)维护人格尊严。十九大报告提出:“保护人民人身权、财产权、人格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基本的物质生活得到保障之后,人民对于人格尊严的需求显然会更加强烈。将“人格权”与人身权、财产权相并列,彰显的正是我们党对人民的新期待、新愿望的高度重视。
人格权实际上就是人的尊严权。由于每个人都是目的,在人格上都是一样的,这就要求应当把所有人都看成有一样人格尊严的人,平等对待、同样情况同样处理,不能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制造不同的等级并给予不同的权利。类似“同命不同价”、城乡居民享受不同待遇与保障等问题,都需要进行重新审视与改革。这对扶贫工作来说,也具有不一般的意义。基于此,我们在脱贫攻坚中就要尽可能使得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尽快使低保线与扶贫线“两线合一”。
十九大报告提出“注重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这与人格权的新提法是相呼应的。这里用的介词是“同”,显示出对贫困居民人格的尊重、尊严的维护。所以,我们过去一些提法,譬如“扶贫先扶志、治穷先治愚”等,就应避免再使用。那种动辄给贫困居民戴上“好吃懒做”帽子,甚至立出“懒惰致贫可耻”大标牌,类似的说辞做法更应尽可能地避免。有的同志动辄就给极个别少数贫困者贴上“酒鬼”“药鬼”“懒鬼”“赌鬼”等的标签,有的同志甚至主张不予以扶持。这都是值得商榷的。扶贫人不应只考虑贫者的“贫态”,更要考虑扶者的“扶姿”。这是保护“人格权”的内在需要。
(五)强化惩治微腐。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在市县党委建立巡察制度,加大整治群众身边腐败问题力度。”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坚持反腐败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坚定不移“打虎”“拍蝇”“猎狐”,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并巩固发展。但是,人民群众最痛恨腐败现象,腐败仍是我们党面临的最大威胁。扶贫领域监督执纪问责永远在路上。网友涛声依旧说“老虎和苍蝇都该打,老虎毕竟是少数,而且老百姓很少遇到,其实,老百姓更讨厌苍蝇,是时候强力灭蝇了!”严惩群众身边腐败问题,扶贫领域“贪污挪用、截留私分,优亲厚友、虚报冒领,雁过拔毛、强占掠夺问题”,必将为脱贫攻坚提供好的环境与条件。完全可以说,惩治微腐也是扶贫。
二、对今后扶贫的间接论述
十九大报告在部署决胜脱贫攻坚战的同时,也谋划了我国从2020年到2050年期间的扶贫。将“缩小两差,实现共富”——显著缩小城乡区域发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基本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作为2020年后新的“两个阶段”扶贫的战略目标。这标志着我国2020年后的扶贫工作,将从全面消除绝对贫困转向缩小城乡区域发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迈出坚实步伐进而基本实现共同富裕的新阶段。
(一)不平衡不充分低端需要扶贫。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发展不平衡主要体现为领域不平衡、区域不平衡、群体不平衡。拿其中的区域不平衡来说,就有东中西不平衡、城市与农村不平衡、发达地区与欠发达地区不平衡,甚至城市内部、发达地区内部、一些农村内部也存在不平衡现象;再拿群体不平衡来说,不同社会群体在共享发展成果方面有差距,建立在良性“橄榄型”社会结构上的财富公平正义分配格局有待形成。发展不充分主要是指整个社会的发展总量尚不丰富、发展程度尚不够高、发展态势尚不够稳固。这种不充分体现在发展的方方面面,处于发展不平衡低端的那部分固然属于发展不充分,而处于发展不平衡高端的那部分也存在着发展不充分。“不充分”是“不平衡”产生的客观基础,“不平衡”会反过来加剧“不充分”。解决发展不平衡需要协调,解决发展不充分需要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所以,发展依然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总钥匙”,是执政兴国必须坚持的“第一要务”。这样,我们从处于“不平衡”低端的区域来看,处于这个区域的部分群体来看,他们对“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就会更强烈、更企盼。这种低端区域处于相对落后状态,并与高端区域之间存在一种相对差距,“橄榄型”分配低端的群体就必然处于相对贫困状态。那么,理所当然就得对这些区域与群体给予帮扶。在新时代初中期,这不是一种可能,而是一种必然。
(二)基本国情没有变需要扶贫。十九大报告指出:“必须认识到,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没有改变我们对我国社会主义所处历史阶段的判断,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党的十五大从九个方面全面地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特征作出的新概括,其中就有“由文盲半文盲人口占很大比重、科技教育文化落后,逐步转变为科技教育文化比较发达的历史阶段;由贫困人口占很大比重、人民生活水平比较低,逐步转变为全体人民比较富裕的历史阶段;由地区经济文化很不平衡,通过有先有后的发展,逐步缩小差距的历史阶段。”像现在的深度贫困地区,再经过三年攻坚,人口脱贫任务是一定能够如期完成的,但是,这些地方生存条件比较恶劣,自然灾害多发,地理位置偏远,地广人稀,资源贫乏;建设成本高,施工难度大,要实现基础设施和基本公共服务主要领域指标接近全国平均水平难度很大。三年之后,就不贫困了,恐怕很难,譬如四川的凉山州。所以,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脱贫和高标准的小康是两码事。我们不是一劳永逸,毕其功于一役。相对贫困、相对落后、相对差距将长期存在。”也所以,对相对贫困、相对落后地方,还得给予扶持。总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并不是说已经超越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对于这一点我们还是要有足够的战略清醒、足够的战略定力。
(三)推进共同富裕需要扶贫。十九大报告6处提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第一二处就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不断创造美好生活、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时代”“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并提出:“从二○二○年到二○三五年……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再“从二○三五年到本世纪中叶……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实现”。从这些论断来看,基本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虽是必然的,但它是逐步实现的,也就是有一个过程的。即是从2020年末起,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要15年,“基本实现”要30年。就是说从现在起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还要3年多点的时间,而基本实现共同富裕则要33年的时间,后者是前者的11倍之多;那么,全面实现呢,可能还要更长的时间,需要几代人上百年的不懈努力。所以,可以说,十九大报告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新判断,从一个侧面说明扶贫将作为我国解决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一个重要政策选项和工具。换句话来说,就是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路有多长,扶贫的路也许就有多长。
(四)迈向“缩小两差,实现共富”的战略举措。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扶贫的目标是要“缩小两差,实现共富”。方向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找到了扶贫的最终目标后,制定达到扶贫目标的正确方略也就至关重要。对此,我们不难发现,十九大报告所确定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中已清楚地给出了重要而完整的答案。
一是通过发展逐步达到“缩小两差,实现共富”。十九大报告要求坚持“五大发展理念”,通过深化供给侧结构改革、创新引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和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等,实现共享发展,逐步缩小城乡区域发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基本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
二是通过普惠制度达到“缩小两差,实现共富”。十九大报告要求:“在发展中补齐民生短板、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在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上不断取得新进展。”这意味着我国将通过实施普惠性的社会发展和社会保障政策,来缩小差距、基本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
三是通过突出重点达到“缩小两差,实现共富”。十九大报告要求,重点要“始终把人民利益摆在至高无上的地位,让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重点要“优先发展教育事业”“努力让每个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重点要“坚持就业优先战略和积极就业政策,实现更高质量和更充分就业”;重点“要按照兜底线、织密网、建机制的要求,全面建成覆盖全民、城乡统筹、权责清晰、保障适度、可持续的多层次社会保障体系”;重点要“实施健康中国战略”,切实“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务。”
四是通过共治共享达到“缩小两差,实现共富”。从全面建成小社会到基本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建立适合中国政治制度、文化和发展水平、全面有效的治理体系,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加强社会治理制度建设,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的社会治理体制,提高社会治理社会化、法治化、智能化、专业化水平。”特别提出,要“加强社区治理体系建设,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发挥社会组织作用,实现政府治理和社会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
总之,正如党的十九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所说的“我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是在原本经济文化落后的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不可逾越的历史阶段,需要上百年的时间。”在这一阶段,贫困将伴而随之,不仅相对贫困会长期存在,而且,只要社会保障做不到全覆盖,绝对贫困也会长期存在。由此,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扶贫绝不会嘎然而止,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扶贫部门有的同志那种2020年以后,“贫困都没有了,扶贫部门往哪去”的担忧,就似乎显得有些杞人忧天。
下篇:贡献中国方案
十九大报告对中国农村扶贫的论断,笔者在本文的上、中已经谈了自己的肤浅体会。这里着重谈对十九大报告关于中国对国际减贫间接论述的体会。
一、十九大报告相关内容摘录
十九大报告在回顾“过去五年的工作和历史性变革”时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不断发展,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同时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是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时代。”
十九大报告在讲到“坚持和平发展道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时指出:“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同时指出:“世界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突出,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更强调:“坚持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一律平等……中国将继续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不断贡献中国智慧和力量……中国人民愿同各国人民一道,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共同创造人类的美好未来!”
二、目前全球贫困状况
消除贫困是全球性的挑战,也是人类面临的共同使命。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在世界60亿人口中,约有28亿人每天仅靠不足2美元来维持生计;这部分人口主要分布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地区,其中又以南亚、东非、中非与南美安第斯山地区的贫困人口最集中、贫困度最深。联合国发布2016年人类发展报告说,几乎在每一个国家都有一些群体身处弱势,这些弱势群体面临的挑战往往会相互叠加,加剧弱势情况、拉大代际差距,并让他们越来越难以跟上世界发展的脚步。其中,超过3亿相对贫困人口生活在发达国家,其中逾三分之一为儿童。北方富、南方穷是当今世界经济的一个显著特点。
消除贫困一直是联合国等国际组织近年讨论的重要议题。为引起国际社会对贫困问题的重视,动员各国采取具体扶贫行动,宣传和促进全世界的消除贫困工作,1992年12月22日,第47届联合国大会根据联合国第二委员会(经济和财政)的建议,确定每年10月17日为世界消除贫困日 ,要求各成员国宣传和促进全世界消除贫困的工作,采取具体的扶贫行动。
据世界银行统计,自1990年实施《联合国千年宣言》以来,全球每天支出1.25美元以下贫困居民从当年的19亿人降至2015年的8.36亿 ,减少56%。2015年9月25日,联合国发展峰会正式通过《2015年后发展议程》。这份文件将为未来15年世界各国发展和国际发展合作指引方向,其中第一个目标是“到2030年,在世界所有人口中消除极端贫穷”,而极端贫穷则被定义为每人每日生活费不到1.25美元。
三、为全球贫困治理贡献中国智慧
十九大报告指出:“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我的理解,这里的“人类问题”也包括了贫困问题,当然贡献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也包括了反贫困的智慧和方案。所以,十九大报告也对全球反贫困提出了中国方案。
(一)为全球贫困治理贡献了中国力量。我国的脱贫攻坚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力度推进,2013年至2016年4年间,每年农村贫困人口减少都超过1000万人,累计脱贫5564万人;贫困发生率从2012年底的10.20%下降到2016年底的4.50%。这得益于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高度重视,始终坚持把加快发展作为减贫的根本途径,把制度优势作为减贫的根本保障,把以人为本作为减贫的根本立场,把精准扶贫、精准脱贫作为减贫的基本方略,把改革创新作为减贫的动力活力。联合国《2015年千年发展目标报告》显示,中国极端贫困人口比例从1990年的61%,下降到2002年的30%以下,率先实现比例减半,2014年又下降到4.2%。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来,已有7亿多人脱离贫困,成为世界上减贫人口最多的国家,对全球减贫贡献率超过70%。这为全球贫困治理贡献了中国力量。在2017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秋季年会开幕新闻发布会上,世界银行行长金墉说:“过去五年中国的减贫成就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件之一”“中国通过经济改革,融入全球市场,帮助数亿人摆脱贫困,全球极端贫困人口比重从上世纪90年代的近40%降至目前的10%左右,其中绝大部分贡献来自中国,这是人类扶贫开发史上的重要篇章。”
(二)向贫困国家和人民伸出援助之手。习近平总书记不仅高度重视我国的减贫事业,同时也十分重视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减贫事业。他指出:“消除贫困是人类的共同使命。中国在致力于自身消除贫困的同时,始终积极开展南南合作,力所能及向其他发展中国家提供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的援助,支持和帮助广大发展中国家特别是最不发达国家消除贫困。”中国作为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从来没有忘记对贫困国家和人民伸出援助之手。截至2015年底,中国累计向166个国家和国际、区域组织提供4000多亿元人民币的援款,为发展中国家培训各类人员1200多万人次,为120多个发展中国家落实千年发展目标提供帮助。但是,过去的这种援助,并没有直接与贫困社区居民挂钩。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方略,不仅使我国的减贫工作开创新局面,同时也给发展中国家提供了示范和指导作用,减贫已成为中国的软实力之一。目前,我国已直着手开展国际精准扶贫,即是直接扶持别国贫困村庄和农村贫困居民。譬如:2016年开始的“东亚减贫示范合作技术援助项目”,就由中国政府出资1亿元,选择东盟十国中的柬埔寨、老挝、缅甸三国的贫困村、户开展扶贫。在试点的基础上,还将扩大到其他国家和地区。
(三)为世界反贫困提供中国智慧方案。在2016年杭州举行的G20峰会上,习近平主席在发表主旨演讲中提醒世界:“据有关统计,现在世界基尼系数已经达到0.7左右,超过了公认的0.6‘危险线’,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关注。”他希望实现包容性的增长,让更多的人享有经济发展的成果。2016年底,《中国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国别方案》正式作为联合国大会文件,在联合国系统和各会员国之间分发。该方案包括中国的发展成就和经验、中国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机遇和挑战、指导思想及总体原则、落实工作总体路径、17项可持续发展目标落实方案等五部分。该方案不仅是指导中国开展落实工作的行动指南,也为其他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推进落实工作提供了有益借鉴和参考,为全球反贫困“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十九大报告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是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时代”,同时强调“坚持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一律平等”。那么,面对“贫富分化日益严重”中的贫困国家和地区以及人民,新时代的中国必将继续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加大对发展中国家特别是最不发达国家援助力度”,必为其减贫治理提供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并“同各国人民一道,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共同创造人类的美好未来!”
【参考文献】
1、习近平 《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人民网
2、习近平 《在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座谈会上的讲话》 新华网
3、胡鞍钢 鄢一龙 《我国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体现在何处》 人民论坛网
4、吴国宝 《决战脱贫攻坚,谋划迈向共同富裕》 中国乡村发现网
5、李小云 《实现共同富裕,啃下“贫困”这块硬骨头》人民网
6、辛鸣 《中国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体现在哪里》 人民网
7、黄俊毅 《为全球减贫治理提供“中国方案”》 中国经济网
(本文作者系四川省委省政府决策咨询委员、贫移民局项目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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