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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牧青:古村落保护失控谁之错

[ 作者:马牧青  文章来源:中国乡村发现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7-07-19 录入:实习编辑 ]

  由于历史的久远和地域的隔离,古村落一般都保存了独有的地域风貌、田园风光、民族风俗、传统风物、土著风情和地方风味。这些对域外人是罕见的、奇特的、有诱惑力的,这就是旅游客群的诉求和市场需求。

  古村落很诱惑,但很迷乱

  在交通不顺畅时,古村落是较为封闭的,特别是在一些少数民族地区,以及当年船运发达而陆路不畅达的地区。尽管古村落大多是在古驿道基础上形成的,但当年的交通便利是相对的。

  由于封闭,便与外界产生了疏离;由于疏离,便减少了外来文化的濡染和影响。况且,这种情况已持续了几个世纪乃至千年。

  这与《桃花源记》中所记载的情况是相似的。陶渊明所述的桃花源中人,曾如是说:“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对于捕鱼人,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故近二千年来,所谓“外人”总是前赴后继地寻找这个桃花源。但在当今交通、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这种“桃花源”已消失殆尽,唯一还保存着久远和异域痕迹的,就是为数不多古村落。

  婺源,“婺女”不魅,“桃源”不再 

  20年前,我曾随中国摄影家协会的几个朋友,在油菜花盛开的季节到婺源县采风,当时的婺源粉墙黛瓦,民风醇和,一派田园风光。后来,几组带有徽派建筑风韵的田园图片一经问世,婺源便成了“中国最美丽的乡村”。于是,域外人便纷至沓来了。

  那时的婺源一直萦记在我的心里,上下晓起、小石城等几个地方甚至成为我心中永远的梦。直到几年前我再去婺源,我强烈建议随行的几个专家去感受一下这几个地方。

  可是,那几个村落已浑然不见往昔的模样。我那可爱的婺源实实在在在朋友面前打了我的脸,伤了我的心,也毁了我的梦。婺源已少见“婺女的魅态”,也不再是那个心中的“桃花源”。

  我愕然了:城乡之间已经无缝隙连在一起,乡村公路两边全是瓷砖到顶的楼房、经商的门脸、以及纷乱无序的揽客场面。

  莫怪原住民,他们也想过好日子

  现实中的婺源,已不仅仅是建筑风貌和田园风光的改变,还有软性的、文化层面的改变,以致于几百年来,浸润在骨子里的徽文化精神也发生了扭曲,甚至坍塌,而这些恰恰是最令人痛心的。但是,这不能怪罪我们的乡民,因为我们的时代变化太快了,古村古落的“六风”不是他们可以固守得住、保护得了的。

  我们的农民兄弟也需要生存、生产和生活的改善,因为他们眼看着城里人,已经进化到注重生命质量(换句话说是颐养)的高层次阶段。他们也有这种奢求,一直都有,几千年都有,现在好不容易修了路,有了钱,有能力去这样做,他们怎么会轻言放弃?

  我们总不能高高在上,枉顾农民诉求,为了所谓的城里人,既能在城里享受生活,又能在乡里满足情怀,而去限制农民的基本权利吧!那太不近人情了。

  怨政府,还是怨投资者? 

  问题是,我们的地方当政者,面对滚滚而来的旅游需求,为什么不对可以搞旅游开发的古村古落进行预先控制?单靠刚刚富裕起来的农民兄弟自觉自发自为地去保护,而不是有组织、有计划、有布局地整体规划保护,如何行得通?等着农民乱建乱盖、已改变既有风貌和环境,再去规划、去管理、去拆迁,岂不枉费人力、财力和精力?况且,这种无序管理和拆迁,伤害的是当地百姓的心,当然还有原本淳朴的民风、民俗和民情。

  对于部分古村落的保护、利用和开发,不得不说有些地方存在严重的不作为。在古村落利用之前,首先进行控制性保护是最起码的要求,这也是旅游开发的第一步。

  还有两种情况不得不提及:一类是那些攫取资源者,因唯利是图而违背旅游发展规律,肆意开发,大余湾就是一个反面案例,这是武汉黄陂区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徽文化古村落,目前现状令人唏嘘;另一类是那些因情怀而在自己的家乡或者古村落开发旅游的人,由于没做过旅游,或者资金不足,或者认为搞地产、矿产与旅游行业无一二致,便不愿做规划,或为了立项而走形式、做样子,随意搞个规划。

  于是乎,利益驱使也罢,情怀勃发也罢,任性开发,结果既破坏了古村落,又不落地,也没市场。这两种情况,都已经伤害了我们的古村落,反过来也最终会伤害了自己。 


  中国乡村发现网转自:微信公众号 旅思马记 2017-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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