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世纪时在英国始兴的工业革命,产生了受资本家雇佣在工厂作坊劳作的工人――这一业态行为人,他们无有生产资料、以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技术)从事劳动、获取工资生活。随着科技的进步并社会的不断发展,工人形态也就有着更为广泛的外延涵盖,如从事服务行业的劳动者,如改革开放后宣布的知识分子脑力劳动者都划入了工人阶级的范筹。
中外古今,人们的社会形态划分,除去政治经济文化的概念,大抵是以工作业态区划的,即曾经常说过的工、农、兵、学、商等。这里没有提及仕、官字眼,亦即今天进步了的,公民社会的提法——公务员。是因为有别于封建朝代的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赘述一点:儒、知识份子之所以列第九,盖因他们中的有些人是有着独立见解的不待见的危险人物。其实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迄今仍根深蒂固),有意于强调我们是个工农大众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
改革开放之后,“农民工”――这一新生的身份称谓开始流行。他反映了新时期的社会变动、经济发展及劳动结构的特点,比较从前相对固化的社会阶层管理架构是一个进步。同时也产生了诸多的问题,有社会管治的;经济利益的;人文伦理的等等方面,在进入深化改革及利益诉求更多样化的今天,要真正解决城乡二元结构和农民工的问题,如修改户籍管理制度,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等方面,己有了举措。但全社会还应有一个心理文化上的有尊严的认同,即不再以“农民工”来称谓具有数千万人的队伍的务工人员!
其实个人身份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转换的,尤其在社会大转型的今天。如官员不愿在体制内按部就班了,而到市场经济中去腾挪,叫下海了。他的身份就不应是官—公务员了。下岗了的企业工人回到老家去养鸡了,他还是工厂的工人吗?同理,从农村流转到城乡各地从事不同社会分工工作的农村户籍的务工者们,社会、媒体、甚至政府的言语文字中,却念念不忘地要给他们加上一个“农”字前缀。说白了是数千年轻农贱农的封建遗毒使然,或者轻飘一点的说,是群体无意识。理应与今天社会发展并文化倡明,弘扬主旋律实现中国梦的精神文明是不合谐的。
外出打工,中外皆有。现今城里青年,毕业学生大体亦均是四处打工。在已经相对地取消终身固定用工制度状况下,早就无论城乡户籍的打工者都处于一种不定期的流转之中,在聘用薪酬待遇方面也没有城乡身份之别,况且时下80后、90后从农村来的年青务工者绝多农活都没干过,为何却总要将农村来的务工者叫作“农民工”?突出“农”字差别。此种意识,至少体现出了不尊重、不理性、不平等的潜心理,它不是文明的社会文明的城市所应有的文明心智与包容内涵。值得思考的是,社会市态中随处可遇到的外来工现象,基层民众并没有去究核谁是“农民工”加以区别,而理应更为理性高端的上层文宣文字中,却总要居高临下地强调一个“农”字身份!
建议:政府文件、媒体文字、乃至全社会弃用“农民工”一词,回归到以工作业态区划的工、农、商……即时本态,即务工者,务农者,经商者,等等。用一句红色且高调的话;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不摒弃高低贵贱的非理性,就不会有包容共进,和谐同舟的文明进步。
中国乡村发现网转自:共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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